【杀破狼】从军行

# 勉强算是无脑小甜饼?

# 人物归全世界最好的甜甜,ooc归我!

#话说何荣辉那个神瓜大将军我翻遍番外皇粮没找着,不知道是眼神不好还是记错了QAQ

    四境收复之后,顾昀一下子清闲下来,每年除了例行的军务巡察,基本没别的事好干。然而他沙场上待惯了,安居京城赏花遛鸟的生活一开始固然新鲜有趣,久了却叫人骨头缝都发痒。长庚忙于政事,也不大可能跟他个打仗是唯一特长的安定侯一样每天只去朝会上点个卯就走,顾昀一个人便有些无聊起来。

    依他的德行,无聊了必定要生事的。但堂堂大梁新帝定力好得很,一不怕撩拨,二不怕他作妖,反正最后锦衾里颠鸾倒凤一通,什么账都找得回来。于是久而久之,安定侯吃不消了,自请提前离京,打算直接边疆玩儿去。长庚亲眼瞧着他的人闷得快长蘑菇,自然也心疼,毫不犹豫就批准他出去放风了。

    第一站是西北。

    何荣辉对顾昀的意外降临很惊喜,光速命人给大帅接风洗尘,顾昀跟着进帐一看,好家伙,桌案上琳琅满目摆的尽是将士们近年辛勤培育的各种甜瓜,切块削片雕花刻字的,好不热闹。

    何荣辉对此得意非常,深感自己为祖国农业做出了重大贡献,就差安定侯回京给做个广告,他就能以“神瓜大将军”的称号名扬天下了。

    顾昀笑骂:“混账东西,陛下命你们驻军西北就是为了让你们种瓜来的?”

    正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何荣辉说话也没个正经,哈哈大笑着回道:“如今太平无战事,营中兄弟们的一把力气,总要有个使的地方嘛!我们每年秋收,还要搞评比呢!”

    顾昀来了兴致:“怎么个评比法?说来听听。”

    ……

    顾昀跟着何荣辉等参观了如今的西北种瓜大营,听他眉飞色舞地论述了一番西北之土壤与气候条件对瓜苗的种种影响,深觉此人已经在不务正业的康庄大道上越走越远了。待到傍晚将近,陪同的西北大营军官才悉数退去,顾昀一个人在营帐里也没什么事好做,索性独自溜达了出来。

    西北驻军离古丝路稍有一段距离,是以军营处并不能感受到那里的热闹繁华,顾昀沿着相反方向漫步,身上也没着甲,西北那比京城干烈不少的风打着呼哨往他身上招呼,幸好天不冷,倒也无碍。

    放眼望去,只见黄沙漠漠,落日西沉。

    平地尽头是暗灰的一道线,天边红霞烧着了一样自地平线边缘向上攀染,美极粲极,端的是满眼攫人心魂的绮丽。

    久居京华,乍见这塞外之景,顾昀心头顿生一种阔别已久的疏朗来。

    想来他到目前为止的数十载光阴,大半都是在军中度过的。

    幼时随军,十五入伍,十七挂帅,初受平西定北之命,后为落子江南筹谋,忽忽已是小半生。离开边塞许久,再次重返才惊觉他心头时常萦绕的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大概就是为将者那不死不休的热血难凉,终归舍不下对大好河山的一腔眷恋吧。

    而所有从军的大好男儿,不都是揣着这点情怀,才甘心日复一日地驻守边疆吗?

    即使只是在边疆盐碱地种瓜。

    顾昀伸手到胸口摸了摸,刚想拿出个什么来,一阵西风卷过,吹得他一激灵,想了想又把手放下了。

    贴胸口放着的是一封手写信。

    要说长庚也是黏人,嘴上大大方方把人放走了,转头又后悔,生怕这野马出了圈玩疯了不着家,是以顾昀前脚刚走,长庚后脚就亲笔手书了封家信过来。

    蒸汽铁轨不比顾昀慢多少,在顾昀到这天下午就到了。

    信不长,晚风凛冽,顾昀没舍得拿出来展读,但心里也记了个差不多,此刻念头一起,字字句句如在眼前,丹青手一样给他勾勒出了个心上人的模样,恰如长庚正在温柔叮嘱。

    “塞上苦寒,勿忘添衣。”

    “不得与众将士一起吃酒,御寒药酒可少许。”

    “轻裘不可久不离身。”

       ……

    “夙夜思之,望君早归。”

    凉风起于天末,顾昀转向京城的方向,什么也看不见。

    远处古丝路自顾自热闹着,天渐渐黑下来了,街道集市,章台楼阁,夜灯纷纷亮起,火树银花的,隔了这么远还能依稀看到些繁华的情状。

    只是心中多少有些挂念,竟然连玩乐的心都短暂退却了。

    多奇怪,没心没肺的四境主帅竟也有柔肠百转的一天?

    顾昀停下脚步,手搭凉棚往落日处眺望,任心绪飞扬起来。

    戎马倥偬半生,他本以为自己出生以来就走着的那条路回首时会是荒芜一片,却不想国破家亡之际竟横生变故,那草木萧疏的阡陌尽头,长身玉立了一个眉目端方的青年人,每每午夜梦回,都在冲他温和地笑。

    而他那多年掩在玄铁甲下、常常发冷的心,一见了这笑,总能奇迹般地暖和过来一点。

    不知不觉就生出了牵绊。一日深似一日。

    他偶尔会想起长庚那年在江北大营挨他打之前说的丧气话,“可是人活一把念想,子熹……我一生到头,这点念想想分也分不出去,都在你身上,你要断了我的念想,不如给我指条死路,我这就走……”那时只是生气,间或夹杂了点心疼,很快也揭过去了,事后这番话才钝刀割肉似的反复凌迟他的神经。将军也有心,就算是铁铸的,也知冷暖,多少次他心里自我反省,长庚说他是他的全部念想,而自己又何尝不是把一生的念想都系在了长庚身上?

    顾昀自小习武,又是顾家独苗,几乎生来就是个武将的命,这么多年征战南北,沙场来回无数遭,不仅磨掉了他一身无知无畏的骄狂,更消耗着他的心血甚至精气神。直至而立,他一把硬骨尚能如明烛长燃,力扛江山至全境收复,心头那点朱砂红却再也禁不起岁月下刀了。毕竟人这一生能有多少深情可许?他身魂大半拴在了战场上,留给自己风花雪月的就那么一点,假若随随便便打了水漂,心就空了。

    岁月多像指间流砂,苦难漏下去,挣扎漏下去,怨怼与不甘漏下去,无关紧要的人和事统统漏下去,最后的最后,掌中只余一团滚烫滚烫的情义,容他尽数赠与心上人。

    眼看落日只剩最后一个边儿便要沉入地下,顾昀转身往回走去。

    正此时,风不知怎的停了。四下霎时静了不少。

    顾昀忽然心有所感,将长庚那封信摸出来,对着夕阳最后一线光展了开来。

    金红的光线穿过薄薄的信纸透出来,影影绰绰映在了顾昀的脸上。

    熟悉的字迹最底下,隐约又可见短短一行之前没有的小字。

    “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也不知那小子怎么弄上来的,竟在夕阳的光底下才勉强露了一点端倪。

    “可真腻歪啊。”顾昀心说。

    然而不远处来喊大帅回帐用晚饭的小将士却只见顾帅对着夕阳光举着一张纸看来看去,半天没动,嘴角还一直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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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京城的长庚忽然打了个喷嚏。

    内侍匆忙上前:“陛下有何不适?要奴才传太医吗?”

    长庚摆摆手,示意没事。他放下笔,合上最后一份折子,随手拿起了案边一个小玩意儿。

    这小东西约莫一指长,一指宽,一寸高,是块凝润灵透的上好田黄石,下面刻了八个字。

    长庚对内侍道:“上回我用那墨,西洋来的那瓶,给我取点过来。”

    内侍应了一声,下去取了。

    长庚把玩着田黄印章,忽然举起来冲着窗户透进来的落日的光看去,不知是不是错觉,竟觉得重重光影之后,那人正冲他嬉皮笑脸地笑,还在嘲笑他小心思多得像个女人。

    长庚好笑又好气地放下手,把小印往桌上一搁,心说:“下回写信,可不用那拐弯抹角的西洋墨水了,我直接把这八个字堂堂正正给你印上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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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那段是昨天听了广播剧写的,真的真的太喜欢杀破狼了呜呜呜,729的神仙们真的真的太棒了,我只舍得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听,到现在还攒了两集更新没有享用QAQ

感觉这篇稍微有点偏向顾昀个人向了,写得也很水

但是还是希望喜欢的小伙伴能点击小红心或者小蓝手~

当然在评论区跟我聊聊天是最好不过啦

谢谢阅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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